,反而愈发燥热起来。”
说到这,他更烦躁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感觉胸口那股燥热越来越盛,连带看这低矮闷热的水铺都格外不顺眼。
“妈的,这鸟地方怎么这么热!”
齐老三忍不住又骂了一句,扯开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也是汗津津的。
“老子在东京,在西北边关,也没觉得这么燥得慌!弟兄们,你们觉不觉得?”
“是啊都头,邪性了!”
“心浮气躁的,浑身不得劲!”
“像有股火在烧!”
几个殿前司的骑士纷纷附和,个个都觉得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吴顺哥”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面上却露出深有同感又带着点神秘的表情。
他笑着端起茶博士送上来的薄荷冰茶斟了一碗,就着茶碗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
“齐校尉,诸位兄弟,你们觉得热,觉得心里有火,这不奇怪。”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烦躁的脸,叹了口气:
“想当初,我等初来之时,也是受了这体热之苦。
听人说,福兰镇这地方啊,地势低洼,虽然在北境,却水汽颇重。
按老辈人的说法,这地界儿,聚着一股子‘北地邪火’!”
“北地邪火?”
齐老三眉头一挑,他走南闯北,各种邪乎说法听过不少,但此刻身处这令人极度不适的环境中,竟觉得这说法有点道理。
毕竟现在他都觉得脖子后边火辣辣的热。
“正是!”
“吴顺哥”煞有介事地点头。
“这火不是寻常的热火,它无形无质,专钻人心窍。
无论是你们殿前司还是俺们捧日司,都是在北边待惯了的,纵是汴京也未曾有这等燥热。
再加上我等一身阳刚正气,血气方刚。乍一到这邪热之地,水土不服是其一。”
说到这,他还看了一眼众人,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更是勾起了齐老三等人的纠结。
不过还好,眼前的兄弟并没有打算卖关子。
“更重要的是,这股子盘踞在此的‘北地邪火’,它……它就喜欢招惹咱们这样阳气足的壮汉!
就像那……那飞蛾扑火,懂吧?”
他这番半玄乎半心理暗示的话,配合着水铺里闷热难当的环境和众人自身燥热难耐的感受,竟让齐老三和几个骑士觉得胸口那股无名火似乎找到了“来源”,更加坐立不安起来。
“妈的!原来如此!”
齐老三烦躁地一拍桌子,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