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那里面是真有料的。
他那杯子里就是菠萝汁。
唐清婉没有离开,而是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
“殿前司那帮人……被你支走了?”
唐清婉问道,语气是陈述而非疑问。
她虽未亲眼所见,但以她对张永春的了解和对局势的判断,便知结果。
这贼汉子别的不会,一张嘴无论是在哪里都厉害得紧。
真的,特别厉害。
“嗯,钩子抛出去了,咬得很死。”
张永春放下勺子,嘴里嚼着枸杞。
“现在,就全看赵罄那边的‘表演’了。”
“表演?”
唐清婉秀眉微蹙有些疑惑。
“官人,让赵罄独自面对殿前司的质询,真的不会露馅吗?
他毕竟只是个不受宠的庶子。
对方若真是奉了赵家严令而来,一个王府公子若想强行动手拿人,不是有很多办法?
赵罄能顶得住?”
她是亲眼见过,为了争权时,人是有多狠的。
张永春闻言,嘴角却勾起一抹带着浓浓嘲讽和不屑的冷笑:“强行动手?哼,他不敢。”
“不敢?”
唐清婉不解。
“对,不敢。”
张永春身体向后靠进椅背,眼神锐利如红字加十五的阿波菲斯。
“赵家那些嫡子,尤其是赵昱派来的人,越是这种时候,越不敢用强!
他们比谁都清楚,赵罄这个庶子现在牵扯着多大的利益!‘倾凉州’就是赵罄的护身符!
用强抓人,万一逼得赵罄鱼死网破,毁了这酒的生路,或者让其他虎视眈眈的兄弟抓住把柄,指责他赵昱为了争权夺利不惜毁掉家族财源,那他在赵家内部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他把碗里的枸杞吃干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赵光义那小子的种……”
张永春的语气陡然转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没有几个是真正有骨气、有担当的!
个个都是精于算计、权衡利弊、贪生怕死的货色!
遇事第一反应就是推诿、甩锅、找替罪羊!
让他们为了‘公事’去承担可能毁掉家族财源、得罪其他兄弟的风险?
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们只会想着怎么用最‘稳妥’、最不粘锅的方式达到目的!
昔日赵光义或许还有下毒行药的胆子,可是他的后代儿孙,那真是黄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
唐清婉被张永春话语中对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