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画面在李希君脑海中流转:
面对对赌贷款的沉重枷锁,面对随时可能沦为炮灰、直面生死的绝境;
听闻所谓“朋友”周逸白轻描淡写的切割;
目睹二楼包厢里周生豪与柳云梦居高临下的轻蔑;
接过武道老师张海峰雪中送炭的资助;
听闻于向阳讲述津门灾祸,百姓流离时捐款决意;
直面觊觎与恶意,第一次杀人,终结邓高、苏求真性命;
展露武道天赋后,蓦然发觉校园武馆之中,身边皆是“良善好人”;
与紫发少女之间种种际遇悄然滋生青春年少的暧昧情愫;
师生大会主席台上,万众瞩目,风光一时无两……
“彼时彼刻,我究竟是以何‘心’应对?”
李希君凝视着画面中的“我”,叩问本心。
“我似乎…从未显露过,多余的情绪,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是‘傲慢心’作祟吗?”
“或是‘平常心’使然?”
思索间,李希君似有所悟,却又如雾里看花,未能真切。
倏忽间,
两幅最近的景象骤然清晰浮现:
初度与死神擦肩,险遭杀人越货,命悬一线;
于冰冷河水中亡命奔逃,痛彻感知己身之弱小无力。
为求突破,直面雷圣外景刀法,那一声惊雷炸响,震散所有念头、意识,窥见天地之威浩瀚无匹,外景之力沛然莫御,而己身…何其微渺如浮游!
“当此之时,我又当以何‘心’自处?”李希君转而诘问自身。
“是继续秉持那穿越者的‘傲慢心’?”
“还是未能勘破的所谓‘平常心’?”
“不!皆非如此!”
李希君回溯前世种种,答案豁然明朗:
“我能坦然接纳过往的轻蔑与善意,”
“我能直面生死边缘的孱弱,天地伟力前的无力,”
“成败生死之事,我皆能坦荡自然处之,忠于己心,以诚相待!”
一颗种子,于此刻在心灵最深处生根发芽。
“前世之我,于股市厮杀时,能坦诚接受金钱盈亏,知行合一坚定执行所想决策,诚心接受成败。”
“今日之我,于武道登山之时,纵是知晓世事无常,人心凶险,天意难测,却也依旧坦荡接受路途种种险恶劫难,义无反顾向上前行,赤诚之心,纵死不改!”
一颗纯粹、炽热、坦然、赤诚的‘心’,于其‘真我’之中蕴育而生。
李希君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