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自然不是平白无故去诈林长贵的。
就像他刚刚所说,白裘手中的古物,肯定得有来处。
而这片地界最大的地主,就是林长贵。
再就是罗少爷当初在北街打听到的消息:
这段时间,林长贵一直在收购美人脚的种子。
夏日快过,秋天将至。
俗话说,早播宜深,晚播宜浅。
无论是什么作物,现在都用不着埋几米之深,更不用说还是大批量求购。
此外,还有当时他散播谣言说边流县底下埋着宝贝之时,借了一势,其中就有北街传出听见有人掘地之声。
有了这三点,严景才料到林长贵有鬼。
开玩笑,北街发现的尸体,北街掘的地,真把四阶当摆设了,任由白裘在自己地盘撒野。
而也就是在看见了林长贵的反应之后,严景终于知道了当时他散播的谣言是怎么样的歪打正着。
他说的地下宝贝,是为了骗魏南天。毕节推波助澜,是因为想当众揭穿白裘埋尸。而林长贵那段时间那么低调,是因为他地下真埋着宝贝。
这边流县,还真就有宝贝!
“……”
知道自己中了严景计的林长贵心思急转,最终,他挺直了腰杆,一脸正色,不怒自威道:
“好!好好好!”
“好一个白裘!”
“本县长,今天就要为民做主!!!”
既然眼前几人推了自己当县长,那就说明这次的事情还有迂回的余地。
至少,自己处于一个可进可退的位置上。
往前走,是能趁机和白裘划清界限。
往后退,是作为中间人和稀泥,让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
“传白裘!!!”
他大喊。
“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
严景看着眼前这幕开口道。
“好。”
老爷子点点头。
……
过了好一会儿,白裘被人带了过来。
今天他仍是西装革履,身上也没有所谓的镣铐,手中拄着拐杖,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来有要受审的人的样子。
在他旁边,跟着一位穿着白袍的女人。
“不知道几位阁下,喊我白某过来,所为何事啊?”
白裘微微一笑,看起来从容不迫:
“难道还是为了昨晚有人造谣白某一事?那还得请诸位阁下拿出证据来啊。”
“不,是县长大人要查白老板你。”
毕节笑呵呵道。
“县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