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作物,他手中画笔浮现,朝着林长贵,遥遥一圈!体表的触手,也同时朝向林长贵,遥遥一圈!
描白!
无数黑与白的圆圈,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痛苦的表情在林长贵脸上浮现,他周身的土黄色光芒,彻底碎裂了开来!
身体,猛地倒飞出去。
脑袋上的斗笠,都在狂抖!
而严景,也在这时候,展现出了相持战时画修的恐怖之处。
手中的画笔,在空中疯狂抖动,皮肤表面的触手,也好似一只只羽毛画笔,同时抖动!
一尊尊的斐遇,老爷子,还有一几,从虚空中走出,加入了战局!!!
刹那间,人山人海!
风旋,拳影,荆棘,丝线……各种恐怖的异象堆满了这个庭院,天空都仿佛因为这场战斗而变得晦暗了。
此时身处于黑雾中的严景,一个人,就仿佛是一支军队。
体内的诡能,如不要命一般疯狂宣泄!
快要清零的时候,他就又吞下一颗存储的恐惧果实,继续开始作画起来。
画到最后,他眼神发直,口中喃喃不断。
已然疯魔!
林长贵睁眼望去,是一片一片数不尽的敌人,是打的暗无天光的拳影,是如水漫金山般的风旋,还有天罗地网般的丝线、密林般的荆棘……
定格时刻!恐惧回忆!回忆断除!
数十只手对着他遥遥一指!
即便用完能力之后这些身影就会因为诡能枯竭而化作墨汁消散,但很快,又有源源不断的“一几”走了出来。
如果说,原本的严景,诡能是一汪大湖,一条小溪向外输出,此刻的他,就是数个小湖,而每一个小湖,都有一条同样的小溪!
这才是画修的作战方式!
林长贵感受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双眼不由闭紧。
可想到周围那些拳头,他又赶紧睁开了眼。
然而等他看见周围的一切,却直接愣住了。
他睁开了眼,又好像没睁开。
他看见了自己饿死的父亲。
自己饿死的母亲。
又看见了自己当时在庄稼原修行,因为偷来年的种子去贩卖,被自己师父责罚,师父要废他修为,他跪在地上向师父求情,师父不答应……
好说歹说,拖延到了明天,他就趁着夜色把自己师父用锄头锄死了,在边流县东躲西藏,熬了四十年,终于熬到了四阶,终于不用再藏头露尾……
他记得师父的那些教诲。
都是他妈的放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