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记亲自点的将?这话听起来确实有些匪夷所思。”江景彰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蹙,“魏书记选拔人才自有她的标准,绝不会凭空指定。”
“这话究竟是从何而起,倒是让我有些好奇了。”
柳璜有些不自然,他想套话没有套出分毫。
他干笑两声,圆场道:“哈哈,老江,你别介意,那可能是我在外面听错了。”
“你也知道,现在这世道,流言蜚语满天飞,一不小心就容易信以为真。”
“我就是随嘴一提,没别的意思。”
柳雯吃了两口饭,就放下了筷子,面前的米饭还剩大半碗。
她用筷子尖数着米粒,忽然轻声说:“江伯伯,昭阳哥最近……还好吗?”
她耳后的碎发随着开口微微颤动,露出截雪白的脖颈。
没等江景彰回答,柳璜已经笑着接话:“能不好吗?年轻有为,组织重点培养对象……”
江景彰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柳璜的筷子在清蒸鲈鱼上逡巡。
江景彰最终将鱼眼睛夹走了送给柳璜。
这是酒桌上最尊贵的客人才能享用的部位。
蝉鸣突然聒噪起来。
江景彰望着窗外的天空,忽然想起昭阳书房里那本被翻烂的《资治通鉴》。
去年除夕守岁时,江昭阳指着“将相和”的篇章说:“爸,您看这廉颇负荆请罪,说到底还是形势比人强。”
他心里有些诧异,自己怎么分神想起了这段历史典故?
有些不伦不类。
这时,柳璜的手机突兀地响起。
他迅速从贴身的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手机。
柳璜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不自觉地微微发颤,“何东来”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他的心猛地一沉。
那股莫名的寒意还是从脊背蔓延开来。
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手机几乎因为他的颤抖而滑落,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稳住了它。
“这儿信号不好,”柳璜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去接一个电话。”
说罢,他匆匆起身,几乎是逃一般地走向了阳台。
“柳璜,有空的话,请马上来喝个茶吧。”何东来这句话听起来简单,却让柳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地方?”柳璜勉强挤出一丝询问的语气,他极力掩饰住自己的不安。
何东来告诉他,“远点,但是安静!听雨阁茶楼‘梅雪轩’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