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和挫败感。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有误?
此时,深更半夜,一轮皎洁的月亮斜斜地划过派出所值班室斑驳的玻璃窗,银色的月光洒在地上。
给这寂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清冷而神秘的色彩。
万钧纬正在值班室当班。
万钧纬握着发烫的手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老式牛皮鞋跟敲击水磨石地面的节奏泄露了他内心的焦灼。
墙角铁皮柜最底层的抽屉里,锁着三年来所有涉毒案件的卷宗副本。
每一本案卷边角都磨出了毛边——那是他在无数个失眠夜反复翻阅的证明。
此刻,电子钟的显示屏上赫然显示着凌晨2点47分,这个时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正是沉睡在梦乡中的时刻。
但对于万钧纬来说,却是他最为清醒和警觉的时刻。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边缘的凹痕。
那是任缉毒大队长时,一次追捕毒贩时留下的弹痕,当时跳弹擦过配枪握把,灼热的金属碎屑在他虎口烫出永久的伤疤。
此刻,攥着手机的万钧纬正沉浸在回忆的波澜中,思绪万千。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江昭阳——一位平日里鲜少联系的常务副镇长的来电。
江昭阳的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万钧纬心中的宁静。
让他的后颈汗毛不由自主地竖立起来,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迅速调整心态,几乎是本能地按下了接听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江镇长,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否则我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打扰你。”
万钧纬连忙回应,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加轻松自然:“不打扰,不打扰,我现在正好在值班,按照规定是不能休息的。”
“况且,就算不值班,我们这些人也早已习惯了半夜三更接到电话,只不过那些时候大多是因为案情紧急。”
“江镇长,您不可能是因为什么案情吧?”
“当然是!”江昭阳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案子?”万钧纬再次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现在确实不方便在电话里细说,此事非同小可。”江昭阳道。
万钧纬心中疑虑更甚。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从江昭阳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更多信息。“那江镇长,您突然打来这通电话,究竟是何用意?”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