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纸币和值班表间来回游移。
“纪委同志真是有钱,也大方。”江昭阳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尾音,手指轻轻叩击着消防栓玻璃柜,“但是,对我却是另眼相待,不,不是一视同仁啊,我上次借一分钱也不给哟!”
赵珊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监控屏幕的光斑在她脸上流转,将那种体制内特有的端庄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突然,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那笑容既不张扬也不含蓄,嘴角的弧度精准得仿佛真的有人用尺子细细量过,完美无瑕。“江镇长啊,你还会在意这三两小钱吗?”
她的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调侃。
“一头野猪该值多少钱?会算吧?你都不带正眼瞧一眼的。”
“不敢!不敢!”江昭阳直起身子,衣服下摆掠过周志明没来得及合上的抽屉,露出半截电击棍的黑色握把,“我看赵主任还是深明事理的,奖罚分明呀。”
两人的目光在充满烟味的空气中相撞。
就在这时,挂在墙上的电子钟突然响起。
那电子的女声报时声音清脆而冷漠,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几只栖息的麻雀。
它们扑棱着翅膀,带着一丝慌乱飞向远方,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鸣叫声。
面对纪委女官员的现金奖励,周志明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当他左右为难,犹豫不决之时,赵珊已从保安室出来。
江昭阳也跟着出来。
赵珊说她是有恩报恩,有怨报怨。
江昭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他调侃道:“哦?那我倒要问问了,我与你有何怨?”
“你那样对我,言辞犀利,咄咄逼人,还给我关黑暗屋子,让我至今想起都心有余悸,产生了心理阴影。”
赵珊转过身,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客气:“你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满口歪理,还总爱挑我的刺,把我怼得无地自容,颜面扫地。请问,这难道是你对我的恩?”
“所以你肉里挑刺,鸡蛋里挑骨头,硬是要从我身上挑出些错处来才肯罢休?”
赵珊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是非曲直,我心中自有分寸,还不至于混淆黑白。”
“话说回来,你说我让你产生心理阴影,那我倒要问问,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丑得无法直视的无盐丑女,还是恐怖得让人闻风丧胆的白骨精?”
江昭阳回答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
“冷!”江昭阳简短而有力地吐出这个字。
他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