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高屋建瓴,能看清大势,不同意小雯与江昭阳走得太近,结婚就更谈不上了。”
“否则,那以后小雯岂不是要背负上罪犯家属的污名?”
“那岂不是大大辱没了我们柳家?”
“小雯还嘤嘤哭泣呢,看着她那样我也心疼。”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啊,现在让她难受一点儿,是为了让她将来能好受些。这是为了她的将来着想。”
“我心里寻思着,等待她过了这道坎,情绪稳定下来后,再去一下何家,将那段缘份续上。”
柳璜一脸阴沉。
他坐到了沙发上,倒了一大杯凉白开,“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小雯呢?”
朱洁玉懊恼地拍了下镶贝母的扶手:“小雯刚才听说姓江的出事,这丫头就跟丢了魂似的。”
“她呀,现在在卧室里呢,”朱洁玉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海棠带泪,就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发泄一下吧,也许哭出来会好一些。”
“叫她出来,我有话说。”
“这件事拖不得了。”
朱洁玉闻言一愣,不解地看向柳璜:“你有什么话这么急着与女儿说啊?”
“她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
“叫她准备去看江昭阳!”
“什么呀?”朱洁玉这一惊非同小可。
她大惊失色道,“你还要让女儿去舔江家?”
“这不是让女儿入火坑吗?”
柳璜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哼,头发长,见识短!”
“你只知道在这里瞎嚷嚷,却不懂得为女儿的未来打算。”
他抓起玻璃水壶仰头猛灌,凉水顺着下巴流进衬衫,在胸前洇出深色痕迹。
“我事情还没有做绝,”柳璜放下水壶,擦了擦嘴角的水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缓和,“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江昭阳出来了,在住院。”
“你疯了吗?现在去沾这晦气!”
“他就是出来了,前途也完了,烧冷灶啊?”朱洁玉抓住他的手不解地问道。
“前两天你还很不看好江家,话里话外都是江家要倒大霉,现在又要小雯去倒贴?”
“闭嘴!”柳璜猛地甩开她的手,翡翠扳指在茶几上刮出刺耳声响。
柳璜突然暴怒地扯下西装外套,袖扣崩飞出去,“妇人之见!”
“你懂个屁!”他突然暴喝。
惊得朱洁玉后退半步,拖鞋在瓷砖上蹭出刺耳声响。
“烧冷灶?亏你说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