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雯怀里的保温瓶发出轻微碰撞声。
几个时辰慢火煨制的狮子头在冰袋间颤动,蟹黄油脂凝结成金箔似的薄膜。
不一会儿,来到医院。
三人向着江昭阳的病房而去。
只是,到了门口。
门是锁着的,用力也是无济于事,推不开门。
“怎么回事?”柳雯的钻石耳钉叮当响。
柳璜一阵惊愕。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
平时病房的门根本不会关的。
因为医生护士要进进出出的,随时要换药的,要处理紧急情况的。
柳璜马上跑去护士台询问。
护士站电子钟显示13:40分,塑胶台面残留着碘伏棉签的褐色污渍。
当班护士正在修剪指甲,钻头打磨甲片的声音尖锐如蝉蜕破裂。“江镇长啊……”她吹了吹指尖的荧光粉,“刚不久办了出院手续,走的贵宾通道。”
柳雯怀里的保温瓶突然发出“咔嗒”轻响,摔落于地,蟹粉狮子头表面的凝脂裂开细纹。
她的高跟鞋跟卡进地砖接缝,迪奥口红在门框划出半道红痕。
柳璜一脸沮丧。
小车回程途中经过一座小桥时,柳雯突然摇下车窗。
这座小桥是江昭阳经常周末骑摩托车带她兜风散步的地方。
混着铁锈味的风灌进来,将她的发簪吹落在后座。
那支和田玉簪滚到装醉蟹的青瓷坛边。
她心中一阵阵悸动,“难道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吗?”
假如当时自己不是那么没有主见的话。
情况是不是会完全另外一个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