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心跳。”
“那一刻,你一定深刻体会到了作为一名医生的责任与使命。”
“对不?”
安语一脸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认同,“你说得一点儿也不错,似乎亲临过现场似的。”
江昭阳摇摇头,微微一笑,“我选修过心理学,有些东西从心理学的角度可以猜测得到的。”
“毕竟,人心都是相通的。”
安语注视着茶汤表面自己的倒影破碎又聚拢。
她的一席话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去年那个奸杀幼女的畜生……我给他做了四小时开颅手术。”
“当我得知情况后,真不想做了。”
“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挣扎和矛盾。
“不,那样的话,你就是渎职。”江昭阳摇头道,“职责不同,决定了使命不同。”
“是的,最后我不得不咬牙做完了手术。”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面锦旗,那是犯罪嫌疑人家属送的。”
“结果我做完另一台手术回到办公室,只能攥着被受害人亲属撕碎的锦旗。”
“那一刻,我的心也碎成一地。”
这时,公园树荫下传来缥缈的唱戏声。
那唱腔婉转悠扬,正是《锁麟囊》中的经典唱段:“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
“你没错!对你们医生来说,人道主义就是至高无上的原则。”
“你们必须尽全力救治每一个生命,无论他是善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