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领导,容我插句话。”宁凌淇突然举起手,“按照组织生活会流程,现在应该是其他同志对昭阳镇长提出批评意见。”
林维泉的钢笔在桌面敲出笃笃的节奏:“凌淇同志说得对。那我们就畅所欲言。”
说到这里。
林维泉又扫视了一圈,“对于昭阳同志在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与不足,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领导肯定也有自己的看法。”
“不妨借此机会,帮助他‘洗洗澡’,‘照照镜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尽管林维泉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但会议室里却依然是一片沉寂。
没有一人主动发言。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权衡着言语的分量与可能带来的影响。
这时,宁凌淇倏地道:“我有话说。”
“你说吧!”
“我觉得江镇长……”江镇长有时候太较真,像上次文化站采购图书,非要招标比价……”
宁凌淇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昭阳想起前不久那批定价虚高的青少年读物。
扉页上还印着县作协某位领导的题词。
当时宁凌淇拿着发票来找他签字,香水味浓得能熏死苍蝇。
自己拿起发票一看,当场就否定了的。
林维泉心中暗暗恼火。
这个宁凌淇,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