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话语的落下。
他的记忆瞬间回到了那个闷热难耐的午后。
阳光如火,烤得大地滚烫。
王彪就站在那辆破旧的货车旁。
斜倚着车身,嘴里叼着一根即将燃尽的香烟。
烟雾缭绕中,他那脖颈处的纹身在汗渍的浸润下泛着幽幽的青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万钧纬还记得,当时自己递给王彪一瓶矿泉水,对方接过时,指尖的轻微颤抖让他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一眼。
“人怎么样?”
“还行吧,大体上看起来还是正常的。”
然而江昭阳的话却让他惊愕不已,“他在吸毒,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
万钧纬的瞳孔骤然收缩。
万钧纬突然起身拉开档案柜,最上层那本《涉毒人员登记册》的书脊有明显的新折痕。“不可能啊……”
他的手指在册页间快速翻动,“我们上周才做过重点人员尿检……”
然而,无论他如何寻找。
王彪的名字始终没有出现。
江昭阳看穿了他的心思,“你找不到他的名字,这是王彪并没有被列入重点人员之中。”
“因为他之前并没有被发现有吸毒行为。对吗?”
“是!”万钧纬无可奈何道。
“可是,就在前天,他驾驶大货车时,毒瘾发作,致使货车狂飙,货车时速127公里。”
“无情地辗过了两个无辜生命的身体,导致两人死亡。”
万钧纬的后背渗出汗渍。
制服肩章上的银星微微发颤。
他倏地想起王彪在派出所倚着货车抽烟的模样。
王彪把烟蒂按灭在墙根青苔上时,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曲——现在想来,那正是吸毒导致的神经损伤。
只是当时没有人在意。
“还有一名小孩死里逃生。”江昭阳继续道。
“这么疯狂?全无理智!”万钧纬失色道。
“是的。他的毒品来源肯定是天晟水泥那个制毒窝点。”
“天晟水泥上季度用电量激增300%,环保局备案却是设备检修。”
“就在我们眼下啊。”
万钧纬猛地起身,椅腿在水泥地面刮出尖啸。
档案柜的玻璃门映出他煞白的脸。
万钧纬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水泥厂烟囱吐出诡谲的紫烟,与晚霞纠缠成巨大的漩涡。
穿堂风裹挟着玉兰花的香气涌进来。
万钧纬的指尖划过办公桌,在积年油垢上划出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