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取之不尽的提款机?
一边没有开言的张超森也是摇了摇头。
这些人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这样做纯粹是以死尸为要挟,行敲诈之实了。
为了钱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他们一年才赚两三万钱,现在一开口就是二百万?
这是要一百年才能赚回来的钱,真敢说啊。
“要现钱!现在就转账!”人群突然爆发出怒吼。
几个戴孝的妇女将花圈摔在警车前盖,惨白的纸花被风吹得贴上了挡风玻璃。
“乡亲们!”王鼋喊叫道,“天晟水泥向来遵纪守法,按法律规定……”
话音未落,一块冻硬的馒头砸中他的额头。
一位中年妇女从人群里挤出来,发间别的白纸花在风中颤抖:“去年,我男人患上了矽肺病,最终撒手人寰。”
“当时,你们说会考虑赔偿,可直到现在,我连一张欠条的影子都没见到!”
大风卷着纸钱灰在人群头顶盘旋,像是无数未安息的冤魂在游荡。
殡仪馆的黑面包车尾灯忽明忽暗,引擎盖上的凹痕泛着冷光。
“二百万,少一分都不行!”少年死者一个宗亲突然掀开白布,少年破碎的头颅暴露在晨光中。
围观人群倒吸冷气,几个女人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