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领两包口罩!”
“我家孙子现在才五岁,就因为这粉尘污染,整天咳嗽不止,晚上咳得整宿睡不着!”
“他那小脸儿,瘦得皮包骨头,我这心里……”
这话像火星溅进干草堆,瞬间点燃了人群中的愤怒与不满。
人们开始交头接耳,嗡嗡作响。
整个广场仿佛变成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口。
张超森忽然笑了。
这笑容让他眼角的皱纹堆成深沟,却冻得人脊背发凉。
“又想要钱,又要顾及到健康?世上哪有双全法?”
“鱼与熊掌都想兼得?这怎么可能呢?”张超森大声呵斥道。
人群中,确实有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想要站出来怼上几句。
可是眼前之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一县之长。
这在过去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县太爷,民不畏惧官?
千百年来,骨子里的基因被压制着呢。
空气骤然凝固。
穿蓝布衫的老太太颤抖着把孙儿往身后藏,孩子手中的纸风车“啪”地折断在石板缝里。
“都安静!”汪伦的破锣嗓子突然炸响。
他踮脚站在花坛边沿,扩音器发出尖锐的啸叫。
“张县长亲自来给大家解决问题,你们中有人质问这,质问那的,这是要造反吗?”
这话让整个广场陡然陷入冰窟。
汪伦后腰赘肉从皮带上方溢出来,在风里滑稽地抖动。“都给老子闭嘴!”
金属啸叫刺痛耳膜,“张县长日理万机来给你们擦屁股,别给脸不要脸!”
现场陷入一阵难堪的沉默之中。
汪伦的扩音器又滋滋响了两声:“散了吧!都散了吧!”
“先让殡仪馆的车将死者拖走,其他的以后派出代表来谈。”
“张县长。”苍老的声音如古钟破雾而来。
人群自动分开,李万春拄着龙头杖缓步上前。
“我已是耄耋之年,想当年刚解放时也是支前模范。”
“四九年冬天,那是一个多么寒冷的季节啊,河面的冰碴子厚得能扎破人的鞋底,有半尺厚呢。”
老人枯枝般的手指轻叩杖头,“那时候,王县长带领我们为前线伤员抬担架,冒着刺骨的寒风,走在冰面上打滑,每一步都是在爬行。”
“王县长他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官。”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把最后一个窝头掰给了我,自己饿着肚子还要开动员会,鼓舞大家的士气。”
“他说,新中国的官和老百姓,是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