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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晚上的生死关头,稍一分神,就会杀身之祸上身。
因此,对于手机的响动,他完全置若罔闻。
“柳家那丫头……”江景彰斟茶的手忽然顿住,茶汤在半空划出琥珀色的弧,“前两天,她和她爸妈就来看你了。”
“可是你刚好到镇上去了,没能见上面。”
周静捡起掉落的苹果插话道:“那天,她确实楚楚可怜。”
“她涂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发抖,睫毛膏被泪水晕开,在脸上留下蜿蜒的黑线。”
厨房传来高压锅喷气声。
周静马上往厨房而去,她正在炖当归鸡汤,药香混着水蒸气从门缝渗进来,在父子间隔出朦胧的雾障。
稍顷,周静捧着汤碗而来,放在江景彰面前的茶几上,当归须在金黄鸡汤表面浮沉。
然而她又进入厨房。
她刚端着当归鸡汤出来。
接着传来瓷碗碎裂的脆响及周静的惊呼,江昭阳触电般跳起。
“妈,怎么了?”
“儿子,我要给你端当归鸡汤时,不小心把碗砸在地上了,鸡汤洒了一地。唉!”
青花瓷碎片在周静脚下绽成莲花。
鸡汤渗进客厅地砖缝隙,几根当归须粘在她拖鞋边缘。
江景彰笑了,“你还怕没有人给他炖当归鸡汤?”
“柳家怎么说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