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下得楼来。
骑上了自己已很久没有骑的摩托。
摩托车的发动机如同蛰伏的野兽般轰鸣着,剧烈的震颤顺着车把传递到江昭阳的掌心,让他的指节微微发白。
午后的骄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现在的气温早已突破了三十七度,柏油路面在高温下仿佛要融化一般,蒸腾起扭曲的热浪。
那炎热的风裹挟着天晟园区特有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直往鼻腔里钻。
刺激得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江昭阳将油门拧到底,仪表盘的指针如同离弦之箭,划出一道锐利的弧线。
车身猛地窜了出去,他的衣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一面旗帜。
沿途残垣断壁像沉默的巨兽蛰伏着,破碎的玻璃窗如同空洞的眼眶,凝视着这个疾驰的独行者。
铲车正挥舞着巨大的机械臂,“哐当哐当”地清理着现场成吨的建筑垃圾。
将那些残破的砖块、扭曲的钢筋往运输车上送。
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在空旷的园区回荡,扬起阵阵灰蒙蒙的尘土。
江昭阳的目光在这些景象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手便一拧。
摩托如同离弦之箭,向着已清理完毕、焕然一新的原来天晟水泥园区深处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他的耳边传来工人的吆喝声。
生态修复项目的洒水车正沿着柏油路缓缓行进,车轮碾过路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随着洒水车驶过,水雾在阳光下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江昭阳停下车,眯起眼睛,穿过层层水雾,远望正在搭建的生态修复围挡上。
围挡上“绿水青山”的标语鲜红刺目,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环保机构的工作人员穿着统一的蓝色制服,与戴着白色安全帽的生态修复专家在现场指挥宏泰员工作业。
首批移植的小树在先后的风里轻轻摇晃,嫩叶边缘还沾着拆除园区厂房时扬起的灰。
那些嫩绿的枝叶在风中微微颤动。
像是新生的希望在努力伸展。
移植过来的香樟树在骄阳阴翳中投下蛛网状的影子,根系处翻出的土层里混杂着水泥碎渣,每一片碎渣都见证了这里曾经的工业喧嚣。
江昭阳知道,生态修复是与宏泰建工签订的合同的一部分。
各种各样的树木附近的山上都有,不需要再去购置什么树木,这为修复工作节省了不少成本。
但此刻,江昭阳心中最牵挂的,是修建的地下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这不仅是一项工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