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三天后,向婧收到了江昭阳寄来的《青囊问对》。
她拆开层层保护的宣纸,露出古朴的线装书册,扉页上“青囊问对”四个朱砂大字依然鲜艳如初。
一张素白便签滑落掌心。
江昭阳的字迹遒劲有力,“愿你做古今医学的摆渡人。”
此是后话。
江昭阳看了一下腕间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告辞了。”
“那,那好!”向婧还有些意犹未尽。
江昭阳微笑着点了点头,与林秀琴一道转身离去。
万钧纬见他们出来,长长出了一口气,衬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九月初的日头毒辣得很。
医馆门口的老槐树上蝉鸣震耳欲聋。
“再不出来我都要中暑了。”万钧纬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候诊厅的空调早就坏了,只有老式的电扇在吹。
不过,吹出来的是热风。
等得太久了!
三人上了车。
万钧纬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水流进喉咙,却浇不灭皮肤上蒸腾的热气。
发动机在烈日下发出疲惫的轰鸣。
仪表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仿佛也在抱怨这反常的天气。
不一会儿五菱宏光就到了林秀琴家。
两人婉拒了她的吃中饭的邀请。
五菱宏光重新启动时,仪表盘显示室外温度已经升到39。
挡风玻璃上折射出扭曲的光线。
路边的玉米叶子卷成了褐色的筒。
今年的天气确实太异常了,仿佛大自然的心情也陷入了极度的波动之中。
时而,乌云密布,暴雨如注,倾盆而下,将大地冲刷得一片狼藉。
时而又烈日炎炎,热似蒸笼,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闷热,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巨大的火炉所笼罩。
这样的天气,就如同跌宕起伏的人生。
总是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万钧纬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滑落,浸透了双手。
他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只见林秀琴的身影在逐渐缩小,最终化作路面上一个模糊而晃动的光斑,渐行渐远。
“是回去吧?”他的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声切割得断断续续。
江昭阳想了想,“既然到了这儿,怎么得也要去看一个人。”
“谁?”
“颜源,他现在是这个乡的乡长。”
他说这话时望着窗外飞掠的玉米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