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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万钧纬的皮鞋底踩到黏腻的机油,却在滑倒的瞬间借力使了个巴西柔术的三角绞,把扑上来的为首的打手锁死在拆胎机旁。
万钧纬和江昭阳配合默契,凭借精湛的格斗技巧,很快就将几个大汉打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万钧纬侧身躲过飞来的扳手,余光瞥见江昭阳一记鞭腿扫倒最后一名打手。
木屑纷飞中,他听见黑店老板急促的脚步声,那人踩着满地碎玻璃往后门逃窜,皮鞋碾碎玻璃碴的声响像极了他此刻碎裂的算盘。
万钧纬弯腰抓起半截钢管,借着货架残骸纵身一跃,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黑店老板刚摸到门把手,后领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揪住,整个人重重撞在防火门上。
金属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万钧纬顺势反扣住对方手腕,膝盖抵住他后颈,将人死死压在冰冷的金属表面。
“跑什么?”万钧纬的声音裹着寒意,指尖在对方关节处施压,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是说要给我们‘特别关照?’”
“跑了的话,你怎么卸我们胳膊腿啊?”
“好,你们狠!派出所马上就会来收拾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吧!”店老板在地上挣扎,咬牙切齿道。
正当江昭阳准备报警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解。
一辆警车呼啸着停在了修理店门口。
从车上下来几个警察,不由分说地就给万钧纬和江昭阳上了铐子。
万钧纬和江昭阳彻底懵了。
“你们干什么?我们是被敲诈的受害者!”江昭阳挣扎着喊道。
带队的警长祁飞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轻蔑:“别装了,我们什么都清楚,是你们先动手打人的。”
“你这是颠倒黑白!”万钧纬怒斥道。
万钧纬突然闻到对方袖口飘来的檀香味,和修理店收银台上那尊鎏金财神像前的香灰味道一模一样。
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祁飞冷笑一声:“少废话,回派出所再说!”
到了派出所。
这个带队的警察马上对两人进行了讯问。
万钧纬轻蔑一笑,“你也配审讯我们?”
“我们有何罪?”
讯室顶灯在祁飞头顶投下惨白光晕,他的影子像张绷紧的弓压在单向玻璃上。
“有什么罪?”他突然攥住钢笔,笔尖在记录本上戳出深深的凹痕,“聚众闹事、损毁公私财物、故意伤害,三项罪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