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昭阳一凛。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地下室讯问熊斌,确实注意到手机信号格是空的。
那儿要么是信号盲区,要么是装了屏蔽器,肯定是信号不通的。
他急忙向林维泉的办公室走去。
他一敲门。
“进来!”林维泉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烟味从门缝里溢出来。
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烟味扑面而来。
林维泉的办公桌上散落着几份红头文件,烟灰缸里斜插着半截中华烟,青烟在百叶窗分割的光线里袅袅上升,将整个办公室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林维泉一看到他,有些惊诧,“江镇长,是你呀?”
“是我,林书记找我有什么事吧?”
“当然有事,而且还不小,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谈。”林维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江昭阳坐下。
江昭阳依言坐下,目光落在林维泉身上。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白衬衫,本该显得精神抖擞,但领口却歪斜着,似乎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
显然在之前经历了一番不小的情绪波动。
“江镇长,向你通报一件事。”
林维泉用钢笔敲了敲面前的《关于深化基层禁毒工作的实施意见》,金属笔帽在实木桌面上磕出清脆的响,“王栩的事,听说了吧?”
“什么事?”
“王栩这家伙,我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被他平常的假面孔所骗。”
“怎么回事?”
林维泉猛吸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文件上也浑然不觉:“咱们镇刚刚端了熊斌的制毒窝点,结果底下干部却是毒枭的保护伞,这不是打咱们的脸吗?”
江昭阳一怔。
“他竟然与熊斌那个大毒枭沆瀣一气,不,成了制贩毒团伙的重要角色。”
林维泉咬牙切齿地说,“更过分的是,熊斌被捕入狱后,他竟然还胆大包天地私藏毒品,企图继续他们的罪恶勾当。”
林维泉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
他攥着钢笔的指节发白,在a4纸上划出深深的褶皱:“谁能想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副镇长,竟成了熊斌的‘地下合伙人’?”
他扯松领带,喉结剧烈滚动,“对于这种两面人一定要严惩不贷。”
“同时,还要据此开展干部整肃工作,彻底清除干部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你……你已经做了什么?”江昭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与不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我已向县公安局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