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时候那个威风劲儿呢?”
“啧啧,看那脸白的,跟抹了墙灰似的……”
“我就说嘛,江镇长哪是那么好怼的?人家上头有人!”
“这不,有人出头了?”
“瞧见没,领头那个,腿肚子都在抖……”
“……活该!这就叫现世报!”
“……看,跟丧家之犬有啥两样……”
“丧家之犬”四个字,异常清晰地钻进张源的耳朵。
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神经末梢。
他猛地一哆嗦,几乎站立不稳,一股强烈的羞耻和屈辱瞬间淹没了他。
让他恨不得立刻找条地缝钻进去。
“还不快走?”万钧纬的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刻意的平静。
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鞭子,狠狠抽在张源脸上。
那“走”字的尾音微微上挑,轻飘飘的,却重逾千钧。
“是!是!”张源猛地一个激灵,像被通了高压电。
他的喉咙里挤出两个变了调的、干涩嘶哑的音节。
他猛地转过身,不敢再接触万钧纬那洞穿一切的目光。
张源对着那几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的手下,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声音却像破风箱在拉:“撤!快!马上撤!”
那声音干涩、扭曲,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哭腔和绝望。
他挥手时动作过大,手臂撞在车框上,一阵闷痛,也顾不得了。
几个年轻警员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容局长那极具穿透力的咆哮,以及最后那声震耳欲聋的摔电话声。
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此刻看到张源这副失魂落魄、汗如雨下的狼狈模样,更是心胆俱裂,连大气都不敢出。
年轻警员如同惊弓之鸟,慌慌张张地钻进警车挤在里面,眼神里全是茫然和巨大的惊恐。
张源手指哆嗦得像得了疟疾,冰凉僵硬得不听使唤。
他猛地拉开车门,沉重的车门撞在车框上发出闷响。
他一头钻进去,重重地跌坐在驾驶位上,皮革座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摸索着掏出钥匙,金属冰冷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瞬。
但随即更大的恐慌攫住了他——钥匙对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
拧动!没反应!
只有仪表盘传来几声微弱、断续的电流声,如同垂死的哀鸣。
“嗡…嗡…咔哒…”
再拧!还是死寂一片!
引擎仿佛彻底咽了气。
“妈的!破车!”张源额头青筋暴起,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