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他借着喝茶的动作,迅速调整好表情和呼吸。
“哈!”林维泉发出一声短促而干涩的笑,声音像生锈的锯条在粗糙的铁板上反复拉扯,刺耳又难听,“江镇长这是要搞……‘戴罪立功’?”
他刻意拉长了“戴罪立功”四个字的音调,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讥讽和质疑。
他脑中飞速权衡:环保办虽然不是什么要害部门,但让王栩待在那里,终究是个变数。
但眼下,江昭阳搬出了张县长的指示,又打着“组织关怀”的旗号。
自己如果断然拒绝,不仅显得毫无人情味,更可能授人以柄。
显得自己排除异己、打击报复的意图过于明显。
况且,只要王栩被踢出了副镇长的核心位置,失去了参与重大决策的权力,他的主要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
环保办那个烂摊子,一个“戴罪之身”的王栩,又能翻起什么浪?
只要将王栩从副镇长的位置挪开,其他都是次要的。
林维泉脸上的阴霾如同被一只手强行抹开,瞬间变幻成一种混合着无奈和微妙纵容的表情。
“既然江镇长坚持……”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做出让步。
随即又干笑了两声。
那笑声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和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