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去半截。
车身在惯性下微微晃动,仿佛还没从刚才的惊魂中平静下来。
短暂的死寂,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窗外肆虐的风雨声。
几秒钟后,惊魂未定的宁凌淇才发出劫后余生的泣声。
“妈的……好险……”老赵额头沁满冷汗,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江昭阳松开扶手,掌心被勒出深深的印痕,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目光锐利地投向车窗外那片塌方的区域。
并非彻底的绝望。
几分钟后,只见塌方区开来了一台橙黄色的挖掘机。
它如同钢铁巨人般矗立在风雨泥泞之中。
那巨大的铲斗高高扬起,带着沉闷的液压轰鸣声,沉重地落下,深深插入混杂着石块、泥土和断木的乱堆里,吃力地翻动、扒开。
每一次铲起,都仿佛用尽了全力,引擎在雨幕中发出吃力的低吼。
浑浊的泥水沿着铲斗流淌,又在风雨中被不断打散。
几个穿着湿透雨衣的工人,渺小而坚韧的身影,在挖掘机旁边艰难地挪动着,或清理边角,或用铁锹辅助。
在这风雨交加的恶劣环境中,那些动作显得格外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