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石头还要往河里走,江昭阳一把夺过,“你把这些小石块填到坑底前面!”
“我下水垫树枝挡着轮子前面!”
他迅速跳进浑浊的泥水里,将枯枝尽可能密集地填塞在车轮前方下陷处的淤泥里。
又将另一部分枝干用力插在坑壁边缘试图挡住流沙。
然后指挥宁凌淇把石块从侧后方填进陷坑前方以及垫入枝条下方。
试图在泥坑里为车轮搭建一个相对稳固的临时斜坡。
冰冷的河水不断冲刷着他们,泥浆沾满全身。
两人都变成了泥人。
汗水混着雨水顺着额角流下,又和泥水混在一起。
视线被模糊,但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老赵!准备!”江昭阳大吼一声,喉咙有些嘶哑,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泥水混合物,“听我口令!”
“起步要轻,但要坚决!一!二!三!——给油!”
老赵手心全是汗,全神贯注地听着。
当“三”字出口的同时,他小心翼翼地松开一点离合器,右脚极为精确地、平稳地压下半油门。
引擎发出一声被压抑的低吼!
深陷的左前轮疯狂地空转,带起泥浆如同喷泉般四处飞溅。
糊满了旁边的江昭阳和宁凌淇一身,也溅到了车窗上。
那些精心铺垫的树枝石块在巨大的扭矩下摩擦、滚动。
车子剧烈地震动着,向上微微抬起,又似乎被无形的力量往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