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丝阴霾和无声的冷意。
餐厅门重新合拢。
宁堃轻轻拿起银匙,姿态优雅地搅动自己碗里的粥。
“江镇长,宁镇长,两位,”宁堃抬起眼,“接下来,辛苦你们了。”
江昭阳笑笑道:“辛苦的是你们!”
宁凌淇笑眯眯道:“能为你们服务是我的荣幸……”
吴远若有所思地切了一小块虾饺。
郑婕的目光在宁堃和王传宗之间不着痕迹地掠过,脸上依然挂着得体的微笑。
而王传宗,终于缓缓抬起头,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看不出情绪的平静。
窗外,薄雾正在彻底消散,阳光穿透云层,洒满了窗外的庭院。
老赵将中巴车开进了院落。
几个人下到宾馆坪中,陆续上了已擦拭得焕然一新的中巴车。
吴远从房间里抱着银色的仪器箱,金属棱角泛着冷光,箱内全部是精密的检测设备,匆匆而来。
他最后一个上了车。
中巴车风驰电掣向着凤凰山疾驰而去。
到了侵华日军的地下军火毒气弹仓库兼生化基地。
潮湿的雾气裹挟着腐叶气息扑面而来。
江昭阳在前引路,一行人打开各自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数道光束刺破洞内的幽深黑暗。
又一次搅动了那凝固了数十年的尘霭。
洞中,吴远放下仪器箱。
他的动作娴熟得如同拆解武器——打开密码锁、掀起箱盖,露出内部精密排列的部件。
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声在林间异常清脆:“咔哒”“咔嗒”。
他的手指稳定、有力,眼神专注得像在进行手术。
几个精密的模块被他快速组合拼接,微型气泵、传感器、连接管线、还有那块巴掌大小却功能强大的核心显示屏。
当最后一条数据线接入,“嗡”的一声低鸣。
仪器启动了,显示屏瞬间亮起幽幽的蓝光。
一串串常人难以理解的参数——pm2.5浓度、挥发性有机化合物指数、氧气含量、特殊化学气体浓度……开始如同生命体征般在屏幕上流淌、跳动。
吴远的目光像猎鹰般紧紧锁定着那些飞速变换的数据。
在吴远监测空气的同时,宁堃也没有闲着。
她也已戴上纯白色的专业乳胶手套,从她的小型箱中取出另外几样稍显沉重的工具——一个小型螺旋钻孔器、几个粗大的试管和一些专用的吸液装置。
她走向洞中娴熟而专注地进行深层土壤取样。
钻孔器旋转着深入土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