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简直是把未来数年可能遇到的艰辛和可能的碰壁都浓缩成了一个无知无畏的瞬间。
自己真是太冲动了,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头一热就轻率许下这种心里都没底的承诺?
简直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自己要做到这一步,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说动领导才成。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借着饮水的动作遮掩脸上的潮红和内心的慌乱。
茶水有些凉了,苦涩感顺着舌尖蔓延开来,倒像极了此刻的心情。
宁堃现在只盼着最终评审能顺顺当当,别再横生枝节,让她这句失言成为无足轻重的插曲。
应当说的都说完了。
应当打道回府了。
宁堃迫切地想结束这个让她无比难堪的场合,离开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该说的都说了,”宁堃清了清有些发紧的嗓子,声音努力维持着平板的公式化,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王教授,您看……我们是不是该准备返程了?”
“早走的话,这环评终审工作也能早开始。”
“不行!绝对不行!”
宁堃的话音未落。
早已按捺不住的林维泉猛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