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元钱的事吗?”
他似乎想嗤笑,喉咙里却只发出一声闷闷的“呵”气,“两千块,在有些人眼里,恐怕连几顿饭钱都不够吧?”
骤然间,他的语调猛地下沉,带着凛冬的酷寒和沉重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淬火的钢钉,被他用尽力气从牙关深处死死地挤出来,狠狠地砸在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上:“可是!说它小呢?!啊?!真的小吗?!”
这陡然的转折和拔高的质问,让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仿佛无形的空气都凝固成了坚硬的固体,令人窒息。
“我们每一个干部,每一个党员!”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全场
他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在封闭的空间里嗡嗡回响,敲打着每个人的天灵盖,“自己脑袋上这根弦要是松了,那所谓的底线和敬畏,就没了!”
“这根弦是什么?是党纪国法!”
“是我们自己头上的紧箍咒!“
“有了这个紧箍咒,我们才能老老实实按规矩走路,做事才有边界!”
“没有这紧箍咒,会怎么样?!”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不大,沉闷的响声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
“哼!”一声重重的鼻音,带着森然的寒意,“没有这紧箍咒,人就会变成什么?”
“就会变成那个无法无天、自以为能大闹天宫的孙猴子!目空一切,肆意妄为!“
“今天敢收两千,明天就敢收两万,后天就能坐地分金、明火执仗!”
“诸位告诉我,这危害小吗?!”
“这能掉以轻心吗?!”
他稍作停顿,胸口起伏,似乎在平复那被刻意挑起的激烈情绪。
张超森随即换上一种语重心长、沉痛而悲悯的调子,那的庄重感像一层滑腻的油脂涂抹在他的声音上:“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我们党一贯的优良传统!”
“不能因为是小病就讳疾忌医,等到病入膏肓,那就晚了,就真的救不了!”
“我们今天对王栩同志的严肃处理,表面上看似重了,但实质上,”他加重语气,目光扫过江昭阳,意有所指,“这是一种挽救!是拉他一把!”
“更是给其他那些头脑发热、心存侥幸、甚至已经走在悬崖边缘的同志们敲响一声振聋发聩的警钟!”
“让他们及时回头!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他那的目光再次缓缓扫过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江昭阳脸上。“红线!红线是不能碰的,不能踩的!”
“党纪国法的森严壁垒,是不容触碰、不容侵犯的!谁碰,谁就得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