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
他的声音如同浸透了寒泉的铁砂,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彻骨的寒意碾过桌面:“我的意见很明确。”
“也很坚持——对于江昭阳同志的处理决定,只能比照,甚至超过对王栩同志处理的严厉程度!”
“只能重,不能轻!绝对不能轻!”
“这是组织原则的要求!这是维护党纪权威、政府公信力的必然选择!”
“好了!”
他双手重重按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大家怎么看?”
这句结束语如同最后的绞索猛地收紧,抛向整个会场。
怎么看?还能怎么看?
真正的交锋早已结束。
在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只有权力的獠牙在无声地滴落着冰冷的光泽。
所有人的目光,或被沉重地牵引着,或被巨大的压力扭曲着。
最终都聚焦在了那个风暴中心的男人身上——江昭阳的身体依旧挺直如松,纹丝不动。
那里面蕴藏的,不是屈服,而是一座被强行冰封的火山。
邱洪举手道:“张县长,我要发言。”
张超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邱洪同志,我刚才说过,我的时间有限。”
“我马上要回去了。”
“因此,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张超森语速加快,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又硬又冷,“我要的是表态!”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哐啷”一跳,几滴褐色的茶水溅出来,污了桌面上那份关于江昭阳的材料。
“你刚才不要问大家怎么看吗?我就不能谈谈我的看法?”
邱洪的声音也扬了起来,那点执拗在压力下反而显出硬骨头的底色,他毫不退避地迎着那道几乎要将他洞穿的视线。
“放肆!”张超森陡然爆发,那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开,整个会议室似乎都随之震颤。
他再次重重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那可怜的茶杯彻底倾覆,茶水肆无忌惮地漫开,迅速洇湿了文件的一角,墨迹晕染开来,像一朵丑陋而不祥的花。
“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他身体前倾,目光如鹰隼攫住猎物般死死锁住邱洪,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你有时间絮絮叨叨,我还没有时间听!”
那“听”字,被他咬得极重,带着不容置喙的厌弃。
他猛地调转视线,不再给邱洪任何缝隙,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会场每一张紧绷的脸:“同志们!”
“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决定方向!”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煽动性,“大家要讲党性!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