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那点小过失?”
她微微前倾,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锁住已经开始显露慌乱的张超森:“是不是在你看来,一个同志冒着天大的风险、豁出性命去铲除了一个巨大的毒瘤,立下了足以让省厅为他请记一等功的首功,仅因为他完全可以理解、甚至事后看来是高效正确的‘瑕疵’——就必须严格地、机械地施以处分?”
“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公正?”
“这就是你理解的对组织和人民的负责?”
魏榕的质问层层递进,逻辑缜密,力道千钧。
她并不纠缠于江昭阳“过错”的细节是否存在或轻重,而是直接攻击张超森“功过绝对分离”的逻辑基石,将其斥为僵化、刻板、甚至冷酷无情。
这连续的诘问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张超森的心防上。
张超森的脸由红转青再转白,嘴唇嗫嚅着,喉结上下滚动,却发不出一点有力的反驳声。
魏榕精准地戳中了他理论的死穴——现实中“功过相抵/功大于过”的广泛存在,以及特定情境下灵活处理的可能性。
瞬间让他那套看似冠冕堂皇的“绝对原则论”显得苍白无力,甚至不近人情。
他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彻底“噎住了”,瞠目结舌地坐在位子上,成了众目睽睽下思想僵化、不通情理的靶子。
看着张超森的窘态,魏榕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她好整以暇地靠回椅背,继续将“将军”的棋走到最后一步,语调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轻松:“张县长坚持原则的精神‘可嘉’。”
“既然你认为功就是功,过就是过,功不能抵过,那好嘛,我们完全尊重你的意见。”
她语气陡然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建议,现在立刻将张县长会议纪要形成正式决议!”
“我们立刻行文!形成红头文件,对江昭阳同志予以记大过处分!”
“同时,在处分决定里,我们会严格按照张县长的‘功过平行’原则,郑重写上江昭阳同志在本次行动中亦立下重大功劳这一事实。”
“这文件,我会亲自签署,并报市委组织部和省公安厅备案!张县长,这方案够体现‘功过分明’了吧?”
魏榕将“将军”的棋子重重落下!
她直接要求将这场闹剧形成白纸黑字的组织文件!
而且要点明,处分了这位刚被省厅请记一等功的功臣!
更要报送上级主管部门!
“轰!”张超森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