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一下桌子以示决心,但又觉得不妥,手落下来转而去拿桌上的固定电话话筒。
那部座机,在应急灯光下像凝固的血块。
“好!好!我林某人向来说话算话!”他一边拨号,一边说,“我这就亲自把你的请调报告,马上!立刻!传真到张县长办公室!最迟…明天就给你办妥!”
“保证满足你这个急切要求!组织程序这边你放心,我给你走特快!”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急于送佛送到西的催促,还有一丝即将大功告成的轻松。
电话接通了,林维泉对着话筒语速飞快地交代着传真事宜。
不一会儿,何狄来了,得意地拿走了江昭阳的请调报告。
窗外的暴雨如同天河倾覆,不再是淅沥小雨,也不是普通的阵雨,而是无数狂暴的水柱,以万钧之力狠狠撞击着玻璃窗,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
密集的雨点连成一片,形成巨大的白色水幕,彻底遮蔽了视线。
天地间只剩水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