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沉静下来,“爸,既然您都翻书看到这个份上了……那您也该明白,”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这病,虽痛虽狠,它……确实是要不了命的。”
他微微闭了下眼,随即睁开,目光里有种磐石般的稳定,“您…真的不用担心这个。”
就在这短暂的、试图用言语弥合伤痕的间隙里,一个被刻意压制了许久的念头,如同蛰伏的毒蛇,猝不及防地钻出了意识的缝隙。
江昭阳的目光在父母憔悴的脸上扫过,又下意识地投向门口,仿佛在期待什么。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和困惑:“爸,妈,”他顿了顿,那个名字在舌尖滚烫,“怎么…怎么没看到她呢?”
那个“她”字,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砸在了父母的心上。
这个突兀的疑问词——“她”——像一块投入湖面的石头。
江景彰满腔的对儿子伤势的揪心,在这个称谓脱口而出的瞬间,如同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猛地停滞了!
他那张因为涨红的脸,血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瞬间转为一片失血般的苍白。
锐利如鹰隼的眼神骤然变得空洞,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只余下茫然的躯壳。
刚才所有雷霆万钧的愤怒和对儿子伤情的强势质问,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茫然和内疚。
他甚至连嘴唇都微微哆嗦了一下,竟一时忘了如何接话,目光不由自主地躲闪开来。
不敢再触及儿子带着明显疑问和一丝不安的眼睛。
“儿子……”江景彰喉咙滚动了好几下,才艰难地挤出这两个字。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裹着浓重的酸涩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歉疚,“……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必……不必太在意了……”
这句含糊其辞、语焉不详的安慰,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猝不及防地刺进了江昭阳的心脏!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黏稠的墨汁,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
“什么?!”他猛地坐直了身体,这个动作牵扯到左腿的伤处,剧痛如同电流般窜过全身。
他却几乎忽略了,眼神死死钉在父亲躲闪的脸上,“什么叫‘不必太在意’?爸,您说清楚!”
“柳雯……她难道……知道了我的事,她……她为什么没有来?!”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惊疑而微微发颤,那“没有来”三个字,问得既急切又带着最后一丝渺茫的祈盼。
难道柳雯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