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框框,”他放缓语速,意味深长地总结,每一个字都染上厚重的色彩,又一次重复刚才的论调,“可现实摆在这里,论资排辈这种现象,在我们这块土地上,无论怎么讲,它都有它存在的客观性和一定的道理。”
“完全无视,操之过急,恐怕……反而欲速不达!”
空气里仿佛绷紧了一根无形的弦,又冷又硬。
魏榕的目光在吴新田和蒋珂文之间不动声色地移动。
吴新田的脸膛因为激动和压抑的愤怒而微微涨红。
他紧握着拳头,似乎随时准备再次站起来反驳。
而蒋珂文则恢复了那副沉稳的表情,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水面并不存在的浮沫,仿佛刚才那番绵里藏针的话与他无关。
张超森依旧面无表情,眼神深不可测。
只是放在桌下的手,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膝盖。
吊扇依旧吱呀呀地空转,声音单调地切割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