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的事劳神,谁……”为首的那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对刘谌说道。
果然。
仅是听到这里,刘谌表面保持着悲切,可心底却思量起来,这庆国公府的人,一个个真是够可以的。
徐黜虽说死了,但他们却在做着该做的事儿。
别看这是小事,可对那座庙堂,往往就是从小处看的。
刘谌虽不知来庆国公府悼唁的有多少,可这些话讲给他们听,徐黜生前的形象就更为丰富了。
哪怕有很多人,都知道朝中的一些秘闻,可出于种种考虑与盘算,谁又能确保这些有意讲出的话,不会被放出去呢?
‘还是小狐狸机敏啊。’
亦是想到这里,刘谌心中不由感慨,‘这些细节,尤其是来庆国公府悼唁的人,一个个会做什么,讲什么,这要真没有人细细观察,还真不好预判后续时局啊。’
在刘谌感慨这些人,有人上前,为刘谌系上悼唁所需之物。
刘谌自觉配合。
在这虞都,类似这样的场合,刘谌是参加过不少的。
也是在这等场合下,往往会展现出很多。
人活着,人死了,完全就是两种不同境遇。
“驸马爷,您里面请。”
“好。”
刘谌点点头应道,随即就跟着庆国公府的人,朝前走去。
“驸马爷。”
“大人。”
“武安驸马……”
这一路走来,有不少人见到刘谌,纷纷朝刘谌行礼作揖,刘谌或点头示意,或轻声回答,整个期间,刘谌做的很好。
毕竟这不是他的主场,该低调的时候,还是要低调些的。
越是在这种场合下,就越是有很多人在观察,在揣摩。
对这次过来,要做些什么,刘谌是清楚的。
故而他才不会做过格之举。
“武安驸马!!”
一道声音响起,叫刘谌停了下来。
循声看去,就见金山驸马,领鸿胪卿尹玉,步伐极快的朝刘谌走来,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
论辈分,刘谌是尹玉的姑父,在私下,尹玉也是这样叫的,然而在这场合下,尹玉特意这样喊,刘谌就知尹玉这肯定有事。
“见过武安驸马。”
“无需多礼。”
见尹玉走来,抬手就对自己作揖一礼。
刘谌连伸手示意。
“有上谕!!”
尹玉也就是虚礼,他这次来,是带着旨意来的,一听这话,刘谌立时整理衣袍,随即朝尹玉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