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时间,后续返校的几天又临近比赛。单兵系有紧急加训,而沉泯山也忙着补指挥系的知识和修改玉沙,没有时间去和段承铮商谈这些事情,在宿舍中也并不方便。
介于光脑交流并不安全可能会被阿波罗等人工智能监控到,在网络上说话需要深思熟虑,沉泯山最终还是没有联系段承铮。
段承铮也是知道的,沉泯山不说,他也就不问,选择尊重她的想法,私下派人去查一些事情的始末。
只是拖的时间久了,又担心他不找沉泯山,沉泯山就也不找他了。于是见她一个人在河边坐着像在想什么事情一般,就走近,打算试探一番。
沉泯山见他要开口,率先轻声说话:“有飞行器。”
段承铮手中还握着果子,只是微抬手朝身后指了一下:“分别跟着那几个采果子的去了,这边就一个,离着还有些距离,录不到。”
沉泯山抬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黑色的飞行器开了光学隐身飞到旁边几个聚在一起聊天的人附近,他们这边刚巧被一棵大榕树挡住,是视线盲区。
“有什么要说的。”
沉泯山把视线收了回来,转而盯着手中的果子。
段承铮:? …不是你找我吗。
面对沈泯山,他也不会反驳,微顿之后回答:“你那天说要聊聊,是想说什么?”
沉泯山这才想起那天给他发的短信,进了模拟战场之后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比赛的事情上面,有些原来的事情好像又被她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她将手中的果子转了一转,好像在思索怎样开头。
段承铮不敢看她,视线低低垂着,就好像一个等待判刑的犯人,这是他们分别以来第一次以真实的身法谈话,以彼此相识的身份谈话。这一场对话好像是机缘巧合下诞生的,但已在段承铮脑海中排演了千遍,他面对战场上的刀光剑影都不曾眨眼,现今却鸦睫微颤,从未有过的忐忑漫上心头。
“段承铮。”
沉泯山过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手指的动作,段承铮就在这一声中脊背僵直。
“背叛我一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沉泯山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仿佛他下一刻就要破碎,而是否完整,则取决于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怪,并不存在于沉泯山的认知范围里,也不符合任何公式可考的科学。它大概只是一种本能,一种身体上的距离,甚至忽略了主体的意识,十分直白的,粗暴的,叫这种情感汹涌。
沉泯山前所未有地感到心头一紧,不是那种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