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朝的事情，在天玄一直是禁忌话题。”

“原因无他。”

“讨论前朝，总是不合时宜的。”

“大虞虽然被灭，但前朝积累尚在，还是有一些声望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奇过一件事？”

冉冷霜缓缓说道。

“什么？”周临渊问。

“大虞被灭，灵脉传承都被天玄所得，可为何天玄还是以武立国？”

“而不选择灵脉？”

“要知道灵脉一途的修炼体系，可都是现成的。”

“只要按照大虞的传承修炼下来，就可以保证稳定，保证不出问题。”

“可太祖皇帝周开元却不这么做，反而另立门户，你可知为何？”

冉冷霜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因为不想受制于前朝？”周临渊想了想，回答道。

“这是一部分。”

“可若仅仅只是为了这点，周开元如此聪明之人，又岂会将大虞传承封存？”

“毕竟只要按部就班，就可以完整的继承大虞的一切。”

“哪怕是傻瓜都明白……究竟是直接在基础上搭建容易？”

“还是从无到有更容易？”

冉冷霜看着周临渊：“因为大虞朝太聪明了。”

“任何一个朝廷、国家在建立之初，都是为了千秋万代的继承下去。”

“大虞也不例外。”

“为了达到这点，大虞选择精神永生。”

“精神永生？”周临渊微微皱眉，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大虞朝的那些祭坛、寺庙。

“是不是跟京城曾经存在过的九座祭坛有关？”

冉冷霜开口道：“不止是九座祭坛，准确的说，天下九州，所有的祭坛、寺庙都是一个整体，一个豢养“神”的祭祀大阵。”

“大虞整套灵脉修炼体系，与寻常的灵脉修炼模式，其实本质上是不同的。”

“大虞传承可怕的地方在于，只要沾染上大虞传承，就会成为豢养神的一部分耗材，在日积月累之下，最终达到“神”之永生。”

“什么？”

周临渊一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那胡靖仪她？”

“哎呀，不要担心，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冉冷霜笑着摇了摇头，“这是曾经，现在大虞已经灭亡多少年呢？”

“各种寺庙、祭坛也都毁灭得差不多了。”

“豢养“神”的祭祀大阵也早就没了。”

“所以，现在的大虞传承，基本上也是可以正常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