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光头激动地站起来,当即否认,“怎么可能,我还觉得这个病秧子王爷配不上南将军呢。”
南将军在战场上无数次救过他的命,虽然她不一定会记得他这样的小卒,但将军于他有大恩,这样顶好的人,定是要配个盖世英雄才行。
“你小子脸红什么,莫不是对将军有什么肖想啊。”被子兄注意到他泛红的耳尖,立马调笑打趣起来。
这样一说,泛红的便不止是耳尖了,光头的脸霎时间红成了一颗火琉璃,追着被子兄非是要揍他,“你胡说!”
“你们做什么呢?!”
一声厉喝,陈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帐门前,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听了多少内容,现下正阴沉沉地盯着他们。
帐中打闹的几个人瞬间收敛了嬉戏之色,垂着脑袋站好。
“今日训练够了?天气都暖和起来了,再去加跑三十圈。”陈越吼道,撒着没来由的火气。
“是,中郎将。”几人立马应道,他们被这眼神盯得发毛,赶忙灰溜溜地拿起盔甲去校场领罚。
他们方才的无意之言,尽数都被陈越听到了,他本不该这么的刻薄,可还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后,他径直走向了永祎王营帐。
沈南迦无时无刻不在这里,而他也要每日去那里找她做汇报。
“还要我说多少遍,在门口把你身上的寒气散尽了再进来。”
刚掀开帐帘,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便落了下来,最近沈南迦的脾气离奇地暴躁,昨日在帐角里偷吃了根骨头的狗都被她训了大半柱香的功夫,更别提这些兵士,动辄加训加练。对此,陈越表示已经习惯了,立刻停住脚步,立在门前,一动也不敢动,开始汇报。
“将军,在三百米外发现寒部踪迹。”
前夜停了雪,今晨融了冰,寒部的动作更是快,已经重新包围了上来。
沈南迦专心为梁怀夕擦拭着身体,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按照之前的部署,别让他们察觉到了。”
“是。”
陈越又在门前逗留了一会儿,沈南迦抬眸瞥了一眼,见他揪着眉心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他吞了吞唾液,犹豫地问道:“我们,回不了京了,对吗?”
凌春正式到来之前,他曾被派去襄阳关采买,无意间得知了余江城的事情,正因此,他也明白了为何朝廷的粮草物资一直运不到北疆。
他从小是在皇城根下长大的,十多岁的年纪便入了军营,从小到大被灌输教导的都是皇权至上,权者为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