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损,土不生木,肝血不足,风热内蕴,故见肉跳、肢软。加之肾为先天之本,脾胃虚久必及肾,尺脉虚弱,便是明证。”
治则初定·内外兼修
“那……我这病……”林正川喉头滚动,虽不懂医理,却听出“痿证”二字非比寻常。
岐伯年抬手止住他的话:“《内经》云‘治痿者,独取阳明’,先调脾胃,后理肝肾,循序渐进。今日先以针刺通其经络,再拟汤药内服,辅以艾灸培元固本。”
说罢,他取来银针,以火燎之消毒:“先刺足三里、阳陵泉,此为阳明经与筋会之穴。”针尖刺入足三里时,林正川感到一股热流从脚背窜至膝盖,岐伯年捻针道:“得气了。《标幽赋》云‘气速至而速效,气迟至而不治’,您气血虚衰,得气较慢,需留针久些。”
随后,他在肝俞、脾俞穴贴上姜片,点燃艾条:“隔姜灸可温通脾胃,兼散肝风。《千金要方》言‘凡诸虚劳,灸膏肓俞’,您虽未至虚劳,却需未病先防。”
艾烟袅袅上升,林正川忽然感到眼眶发酸——已有多久,未曾有人这般耐心地为他“治未病”?西医的流水线式问诊,早已让他习惯了冰冷的报告单,而此刻,艾火的温热竟像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过他紧绷的神经。
方药初开·君臣佐使
“这是内服方。”岐伯年铺开宣纸,笔走龙蛇:
党参三钱,炒白术二钱,茯苓三钱,山药五钱,天麻二钱,钩藤三钱(后下),陈皮一钱,炙甘草一钱。七剂,水煎服,日二次。
“党参、白术、茯苓、山药乃参苓白术散之意,健脾益气;天麻熄肝风,钩藤清血热,《本草纲目》载天麻‘主诸风湿痹,四肢拘挛’,二药合用,恰如《内经》‘风淫于内,治以辛凉’之法;陈皮理气和中,防补药壅滞。”
林正川凑近看那字迹,虽不懂药性,却觉配伍严谨,如同一套精心设计的商业方案,环环相扣。
“切记,服药期间忌生冷、油腻,可多喝小米粥养胃。”岐伯年将药方递给小陈,“三日后复诊,观其效再做调整。”
临出门时,林正川忽然转身:“大夫,我这病……可有痊愈之望?”
岐伯年目光温和:“《素问·汤液醪醴论》云:‘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只要医患同心,必能延缓病势。何况您年富力强,脾胃之气未绝,尚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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