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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黄疸病人的三张药方:从东京讲台到岐仁堂的辨证课(1 / 2)

【第一章 东京讲堂的寂静时刻】

1985年东京大学医学部的阶梯教室,榻榻米的清香混着墨汁味。当刘渡舟先生的粉笔在黑板上划出第一个圆圈时,台下原本嗡嗡作响的日语讨论声突然消了音。前排白发苍苍的汉方医师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后排年轻学者赶紧摆正了录音笔。

"诸位说小柴胡汤人人皆知,"刘先生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开讲,粉笔在三个圆圈旁写下"湿热气滞虚实","可这黄疸一症,若只守着柴胡黄芩,怕是要误事的。"他顿了顿,指尖点在第一个"湿热型"圆圈上,"就像釜底抽薪,光撤柴火不够,还得舀走锅里的浊水——小柴胡汤合茵陈蒿汤,好比给淤堵的河道开闸放水。"

台下有位穿和服的老医师突然举手:"刘教授,敝国常用小柴胡汤颗粒治肝疾,为何临床多有不效?"

刘先生微微一笑,在第二个"气滞型"圆圈旁画了把郁结的锁:"《伤寒论》言'但见一证便是',可没说死守一证。肝属木,喜条达,若情志不畅致气机郁结,柴胡就得配上香附陈皮这把钥匙,不然柴胡劫肝阴,反成闭门留寇。"他拿起粉笔又指向第三个圆圈,"至于病久之人,就像磨损的古井,既要清淤又得护泉——黄芪配丹参,正是补中有通的道理。"

此刻后排的田中医师猛地记起,上个月那位吃了半年小柴胡颗粒却越发倦怠的患者,正是舌淡脉弱的虚象,自己却一味用苦寒,难怪病情反复。他额头渗出细汗,赶紧在笔记本上画下三个重叠的圆圈,圈中写着"辨证如析丝,差之毫厘谬千里"。

【第二章 岐仁堂的泛黄病历】

三十年后的梅雨季,岐仁堂的竹帘被雨水打得啪啪响。张婶扶着脸色蜡黄的儿子小李进来时,药童小杏正忙着收晒在院里的茵陈。

"岐大夫,您瞧瞧这孩子,"张婶掀开儿子的衣袖,小臂上的黄疸像浸了酱油的宣纸,"在社区医院拿了些退黄的成药,吃了半个月反倒更蔫了。"

小李蔫蔫地坐下,伸出的舌头黄腻得像铺了层霉斑,说话有气无力:"大夫,我这右边肋巴骨老发胀,嘴里黏糊糊的,尿黄得跟浓茶似的。"

岐大夫搭脉时,指下的脉象滑数如珠,再按他的右胁,疼得他身子一缩。"前阵子是不是贪凉吃了不少冰啤酒?"岐大夫看着他腕上没退尽的荨麻疹。

小李不好意思地挠头:"入夏后每天都得喝两瓶,还常跟朋友吃夜市的烤串......"

"你这是湿热瘀阻在里,"岐大夫走到药柜前拉开茵陈的抽屉,碧绿的叶片还带着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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