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种地方,基本上不是来作的就是来闹的,虽不常见,但也偶有发生。
平时大家都当个乐子看,也没人会把这事儿当回事,全当余兴节目了。毕竟樊楼的大名在这儿摆着呢,就算闹又能闹出啥结果,顶多出来俩顶包的小厮笑呵呵的让你撒撒气,识趣点儿的撒完气痛快儿离开,不识趣的会有人马上叫你识趣并且让你离开,就这么简单。
但今个儿不同啊,登门这位小娘子的气场实在太强了,吓得前厅值守的那些小厮龟公们没一个敢靠前儿的,没办法只有带班妈妈金宝儿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虽然金宝儿也胆突的,但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她还是挂着职业般的笑容主动打起了招呼,
“欢迎二位贵人光临樊楼,我是今天的带班妈妈金宝儿,不知公子与夫人屈尊降贵来我们这儿是要……?”
“喝酒!就是那个琼浆玉液酒,先给我来一坛子尝尝,好喝再说。”
见眼前这高大男子说是来喝酒的,金宝儿那颗提着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
“找人!”陆童的声音淡漠的就像是一杯水。
咯噔,金宝儿的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知这位夫人您是要找来我们这儿的客人还是……?”
陆童却将目光看向了高阳。
“你瞅我干啥,我特么是来喝酒,你愿意找谁自己找去。”
“切~,那咱就边喝边找呗,咋地,这俩事儿还不能一起干了。”
说话间陆童看向只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金宝儿,
“安排个好位子,好酒好菜上来,酒就要我相公刚刚说的那个琼浆玉液,然后叫你们的那个头牌苏念念过来陪酒。”
陆童话落,拥有数百雅座上千贵客的大厅里就像滚油里混进了凉水,瞬间炸锅,嗡嗡的议论声简直要掀翻屋顶。
金宝儿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住了,同时心中也暗暗叫苦不迭,
“这特么不是倒霉催的吗,多少年不来一个找茬的,好不容易来一个还赶上自己的班儿了。就看眼前这二位的架势,今个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恐怕回去后挨骂都是轻的,弄不好都得有皮肉之苦。”
“这位夫人,陪酒的事儿咱再议,现在烦请二位贵人先随我去楼上,我给您二位选一个清净之所如何。”
高阳直接摆手拒绝,“不用,大厅就行,人多热闹还能看演出。”
陆童也是赞同的点点头,然后指着舞台正前方一处还没有人落座的半隔断月台卡座说道:“就那吧,既宽敞又肃静离舞台还近,视线肯定好。”
“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