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
任城看着面前的人,他真是觉得一切都够了…
鬼迷心窍到甚至要违抗他,到听不懂人话的地步了。
他抬眼,刮过她平静无波的脸。
“我告诉过你了,你需要沉淀。再听不懂话,就不乖了。我不会让你去的,你明白吗?还需要我用别的什么理由再跟你解释一遍么?”
“沉淀?您是指……在酒池肉林里,还是在什么别的地方,”她微微歪头,“我答应您参加了晚宴,见了该见的人。父亲交代的‘任务’,我完成了。”
上次的谈话任城的态度本就模棱两可。
反正他总会用那种“我是威严的父亲可是我也有所求不是么?我是你的保护伞但是同样也需要你”的理由来惹你愧疚——
不过她听得太多次了。
闻到他身上那股味也快吐了。
“现在,我需要一点私人时间。”
“我说过了,你过去,除了让她分心,又能做什么?重温那些不必要的情感纠葛?你现在是连我的话都听不懂了?最基本的理解能力都丧失了?”
“情感纠葛,”任佑箐重复了一遍,琥珀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冰冷的嘲弄,“父亲是说姐妹之情,还是您担心的…别的什么?”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
“比如……怕我被她‘勾引’?”
她说的极轻,却挑衅似得在勾引两个字上品出旖旎的滋味来,故意叫任城听见。
“任佑箐!注意你的言辞!”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怒意。
“我的言辞,”任佑箐不退反进,眼神里嘲弄更甚,“难道不是您想得太多?”
她微微扬起下巴。
“您把姐姐送走,美其名曰为她好。现在,连我去给她过个生日,您都要冠上干扰,勾引这样的罪名?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父亲居然会这样想她的女儿。”
“也觉得,您是不是把所有人都想得太龌龊了?还是说……您心里,本就藏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念头?”
“放肆!”
“你以为我不知道,”狼狈和暴怒交织成网,束缚他,也局限他,“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些令人作呕的亲近?”
他指着任佑箐,手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以为任佐荫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自甘堕落,不知廉耻的蠢货!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能蛊惑的下贱胚!你还因为她执迷不悟屡次三番顶撞我,触怒我…?我把你看的是那么重!!!”
这是一个体面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