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洪亮,震得周围空气都似在颤抖。他笑罢,脸色一沉,双目圆睁,盯着单雄信斥道:“单雄信,你倒有脸说某家背主?论起无耻,你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小人!”
单雄信被骂,顿时怒不可遏,手中枣阳槊一挺,吼道:“尉迟恭,你休要血口喷人!某家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何曾无耻?”
“光明磊落?”尉迟恭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单雄信,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若非当年三哥徐茂公在李密面前苦苦相保,你早就在瓦岗寨内讧时丢了性命!如今你不思报恩,反倒在此血口喷人,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直刺单雄信:“你才是真正的不忠不义之徒!想当年,你在翟让麾下,翟让待你不薄,你却在李密与翟让火并时,袖手旁观,甚至暗中相助李密,这不是背主是什么?后来你投靠李密,李密兵败,你又毫不犹豫地转投王世充,卖主求荣,何其快哉!”
“你先是背了翟让,再是叛了李密,如今又为王世充这等篡逆之徒卖命,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尉迟恭的声音如同惊雷,在两军阵前回荡,“似你这等三姓家奴,不忠不义之辈,也敢在阵前指责他人?真是可笑至极!今日某家便要替天行道,斩了你这无耻小人,以正视听!”
一番话,骂得单雄信面红耳赤,青筋暴起。他被尉迟恭揭了老底,戳中痛处,顿时恼羞成怒,哪里还顾得上辩驳,只见他将金顶枣阳槊一举,怒喝道:“尉迟恭休要逞口舌之利!看槊!”
说罢,单雄信催开青鬃马,挺着枣阳槊便朝尉迟恭刺来。那槊来势极快,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一般,直取尉迟恭心口。
尉迟恭见状,毫不慌乱,他将冰铁大槊一横,手腕翻转,槊身如灵蛇般扭动,精准地磕在枣阳槊的槊杆上。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柄兵器相交,震得双方战马皆是一声嘶鸣,连连后退。
单雄信只觉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心中暗惊:“这尉迟恭好大的力气!”
尉迟恭亦是暗道:“单雄信不愧是瓦岗猛将,这一槊力道果然不弱。”
两人初次交手,便知对方是劲敌。单雄信怒喝一声,再次催马上前,枣阳槊舞得如狂风骤雨,时而如灵蛇出洞,直取要害;时而如猛虎下山,势大力沉。尉迟恭从容应对,冰铁大槊上下翻飞,守得是滴水不漏,偶尔还能抓住破绽,还以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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