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哑,“这一次,我亲自去谈。”
金屿嗓子紧绷:“殿下……”
展渊打断他:“你会陪我去。”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触到金屿的额发,呼吸温热,“毕竟……你发誓效忠于我。”
最后一句落下,两人四目相对。
金屿眼底浮出一丝痛意,却始终咬着牙没有回应。
“是,我的殿下。”
金屿沉默地跪着,展渊的呼吸近在咫尺,淡淡的酒味在冷冽的竹叶清香中逐渐消散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绳索勒紧,昏暗是最好的绳索。
金屿垂着眼,不说话,掌心贴着冰冷的地砖,指节微微发白。他的嗓子像被一层薄冰封住,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而展渊还在看他。
幽绿色的眼眸深不见底,睫羽微颤,眼神却像风雪之后结着霜的刀锋。他忽然俯下身,一只手支在金屿身旁的扶手上,整个人半倚着弯下腰来,低低地凑近。
“你不想去联邦,是怕见到她?”声音不高,却一字一字砸在金屿的骨头上,“怕你一见到她,所有的忠诚和誓言都会不值一提?”
金屿的指尖抖了一下。
“你想的,是她。”展渊轻笑一声,像终于承认某种早该揭开的真相,“金曦。是吧?”
金屿猛地抬起头,却又倔强地压下眼神,没有回应。
展渊低头盯着他,脸靠得极近,眼里翻涌着克制的嫉妒,嘴角却仍保持着一如既往的礼貌:“你当我是瞎的吗?金屿,这些年你总说你对我忠诚……可你从没把自己交出来。”
金屿喉结滚动,像是在死死吞下一整片无法出口的苦涩。他嗓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我没资格交。”
展渊嗤笑,指尖抬起他的下颌,那动作仍旧温柔克制,却暗藏极致的掌控欲。
“你要真是个‘Beta’,”他低声道,“你就不会这样看我。”
金屿的呼吸一滞。
他确实在看。
从展渊站起身的第一刻起,他的目光就没法真正移开。他在看他眼里的怒火,看他压抑下的情绪,看他不肯明说的偏执和深情。
可他不能承认。
“殿下,”金屿低声道,眼神清冷地躲闪,“您只需要站在那里,我会奉上一切。”
这是他的誓言。
“唯独您的期望,我可能没有办法达成。”
展渊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来——不暴力,却近乎不容拒绝。
两人几乎是胸膛相贴,展渊的声音低哑、缓慢,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