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的侧身把杰克拦在身后,她的信息素悄无声息的钻入杰克的鼻腔,是警示的味道。
杰克肩膀轻轻一动,像被冰水泼了一盆,僵持几秒最终也挤出了一句抱歉。
展渊垂眸看着她,指腹慢慢摩挲着终端边缘,唇角带着一点不置可否的笑意:“无妨。军人血性,理应如此。”
金曦:“多谢。”
说完这句,她径直转身,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杰克的手臂腕侧,用力不轻,像是警告。
“跟我走。”
杰克没挣,只是嗤笑一声,嘴里咕哝了一句:“我又没爆炸。”却还是乖乖地被她半推半拽着离开了会议室。
门合上的那一刻,葡萄汽水味道如潮水般退去,只余一地静默。
贺昱晖目光半眯,骨节依旧绕着杯壁转圈,却忽然轻轻一顿,似笑非笑地低声开口:“殿下,请允许小人撤退。”
“你去哪?”
“困了。”
“屁。”
“殿下,注意措辞文雅。”金屿撇开眼睛小声提醒道。
“这人就是假公济私,还说什么要来陪我战胜难关……”展渊还是想骂人。
“殿下!”
桌子上的杯子终于撑不住了,顺着所有人都看不出来的裂纹四分五裂,酒液爆开,终止了两个人继续和某个殿下要爆炸的情绪。
某人的确是装都不装的假公济私。
隐藏了自己的气息,顺着离开的两个人跟了上去。
贺昱晖跟着金曦一路,金曦跟杰克分开,晚上的宴会金曦已经跟祁栖白说过不去了。
她一向不喜欢这种公众场合。
金曦甩掉军装外套,一路走得极快,仿佛身上那一层被Alpha气息围攻过的味道能随着风散去。
她忍不住低咒一句,眉头皱起。
“臭死了。”
她向来对气味极其敏感,这些信息素沾在她身上,就像一群人不请自来的闯入她的房间,让她从神经末梢到骨髓都泛着抗拒。
头顶传来一个轻慢的声音,像微醺后还未散尽的酒香,低哑、慵懒、带着点不怀好意的笑,尾音拖得不紧不慢。
“……好久不见啊,小太阳。”
那声线仿佛被砂纸轻磨过,藏着一丝从喉咙深处漫出的沙哑低磁,像拂过雪夜的一缕焰火,不灼人,却偏偏烫骨。
金曦猛地顿住脚步,抬头。
高处走廊护栏边,贺昱晖懒洋洋地靠着金属栏杆,一手搭着栏杆,一手拎着什么看起来像刚喝完的香槟瓶,光线打在他身侧,把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映得几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