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在这里。”
世界,在自己心中。
屋外忽然传来沉重的靴声与报告声——?“老大,我们在边界截住了一支小队。为首的人让他跑了,剩下的全死了。燃料抢回来了……可那个人可能会把坐标带回去。”
贺昱晖的手指停住,缓缓直起身,眼神在瞬间变得锋利:“这样啊……那我是真的该走了。”?他将笔收进口袋,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弧度,“祁栖白拿到确切坐标,就有了谈判的筹码。差不多,也该来找我了。”
贺昱晖直起身来:“这次我真的该走了,祁栖白拿到了确切坐标,就有了谈判的标准了。也该来找我了。”
“注意安全啊,小子。”白发苍苍的老头叹了口气,背过手去,“小心算计别人的时候,把自己赔进去。”
深夜,祁栖白没有让任何人跟随,独自去了关押贺昱晖的军区特级拘押区。
他不打算派兵,只打算用这人跟展渊交换条件——让他在营救弟弟的同时,把金曦一起带出来。
“最近他安静得很。”看守半倚在门边,耸了耸肩。
祁栖白眯了眯眼,心头第一反应不是安心,而是怀疑——贺昱晖这种人,一旦安静,就只有一种可能:已经越狱。
可当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贺昱晖安安稳稳地斜倚在深色真皮沙发上,身前的矮桌上半瓶烈酒倾斜着倒在一旁,浓烈的酒香与玫瑰沉香的信息素味混在一起,沉得发晕。?他的黑发微乱,衬衫扣子松开到锁骨,眼神半眯着,浑浊得像真的不在乎任何事。
联邦守卫交换了个眼神,暗暗松了口气——对他们来说,这人的“安安静静”,就等于喝得烂醉,失去了威胁。
“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