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柔慕语气自然,仿佛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实。
“我知道……”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不是问你这个——这怎么会在你家?”
龚柔慕挑眉,看着他那副想问又不知如何组织语言的样子,心中升起一丝不耐。果然还是个孩子,这场质问还要拉扯到什么时候?
她决定替他把话说完,也彻底了结这场无聊的戏码。
“你不会以为,”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嘲弄,“你是第一个来这儿的男人吧?”
空气凝固了。
果然是小孩子,会喜欢揪着这么点事不放。东方的男人都是这样。
小狗不说话了,垂着头,整个人好像都暗淡了几分。他看了一眼手里那块小小的布料,像是拿着什么烫手的垃圾,转身快走几步,将它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高献挪了几步到床边,站着,什么也没做。
而龚柔慕懒懒散散地揉了眼睛,也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一个今天才见面的小孩,他妈的算什么?
跟她上床一次的男人罢了,哪来的这么多问题?啰嗦得真像个管东管西的老头子。
麻烦。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而打破这一切的,是一个极不合时宜的声音——龚柔慕的肚子,清晰地叫了一声。
生理的饥饿感压过了心理的疲惫。
她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一件皱巴巴的男士外套——是高献的——随意套在身上,扣子都懒得扣。
走过高献身旁,语气很随意,也像邀请,“吃点东西。”
高献没说话,却在她经过的瞬间伸出了手。中指和无名指似有若无地蹭蹭龚柔慕的手心,然后指尖微微弯曲,又向下勾起龚柔慕的食指。
一种近乎卑微的挽留姿态。
龚柔慕不解皱眉,侧头看了一眼高献,惊讶道,“哭了?”
高献抬手一擦,吸着鼻子仰头道,“没有。”声音闷闷的。
怎么这么麻烦。
还……还哭了?
龚柔慕倒没哄过人,最后只能生硬别扭地说,“走啦,吃晚饭。”
几乎是粗鲁地牵起他的手往外走。
见搁在窄小茶几上的食物,孤零零地躺在玻璃上。
本来不好将就,但龚柔慕懒得说什么,只好勉为其难地陪他,挤在狭窄的沙发上,任命地一起啃着冷掉的玉米棒。
他也倒不算难哄,现在也乖乖吃起了东西,安安静静的,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很柔和,好看。
龚柔慕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