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之下,加斯的反应更为剧烈,即刻就拔出那只钢笔,砸向墙角,与人离得远远的。
钢笔就像是瑟缩着的某种幼小野兽,发出可怜的不明声响。
加斯刚想呵斥,看了一眼手臂上裂开的、可见血肉的红痕,忍着疼痛,笑着称赞道,“真不愧是大画家的手笔,连这种小事,都做的这么漂亮。”
说着用手指沾上鲜血,手掌就这样被不断滴落的鲜红液体裹住,加斯却不由分说地往龚柔慕裸露的皮肤上不停涂着。
带着薄茧的指腹带着暧昧的意味,郑重地滑过颈侧、肩膀、胳膊、胸前腹部,那里留下的全是他的血液印记,没有规律又断断续续蜿蜒的线条,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号,在祈祷着爱神的降临。
仿佛伤口不是他身上的一般,他湛蓝的眼里闪着光,他根本没觉得疼。
“你一定要这么恶心我吗?”龚柔慕冷眼看着他。
她觉得这比往她身上涂满精液,更恶心。
“你做的,不是才更过分吗?”加斯漫不经心说着。
男人用带着他气味的鲜红体液,圈占标记着归属于自己物品,宣示着不言而喻的占有权。
原始而野蛮的信念。
龚柔慕想到这就不免生厌。她被捆住的双手,轻抚在他蜿蜒深深的伤口上,突然指尖抵住,稍微施加力气往下压,让血小板重新再絮凝,继续让伤口不断流着血。
龚柔慕望着他,“别忘了,记得去打破伤风。”
加斯立即用力回握着她的双手,心想,这双手就应该捆在背后的,那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加斯看着她张合的红唇,“我想我会的。不过在这之前,想先邀请你陪陪我……”
像他这样强硬的人,嘴里说出这种服软的句子,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如果你想让我在离开之后,更加厌恶你的话,那你随意好了。”龚柔慕依旧
“恨,怎么会离开爱而存在呢?”
“什么?”
加斯低笑,“我是说,只是陪我吃一餐晚饭。”抖动着胳膊,示意着下风之处,试图可以让她答应。
扯过两手,把两手固定背到腰后,勒紧细牛皮皮带,也让她更好地挺胸。
龚柔慕下意识看向冰箱,而加斯却贴着她的耳侧。
“现在的你,看起来就已经很美味了。”
他抵着她的额头,眼里也没多少柔情。一系列行云流水动作更像是以不容置疑的气盛,以一种做错事的气势捆着,在一种更为羞耻的微妙氛围里。
龚柔慕看见他扯动伤口,鲜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