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青坐在江妄的身边，他是第一时间就发现江妄的情况不太对劲的。

想起来她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喝牛奶这件事情，就主动把牛奶拿到了一边去，喂给亡灵状态的夜莺。

夜莺低着头看了眼牛奶，又疑惑的抬着头看季柳青，随后又看看自己已经成为半透明的身体，小小的眼睛里面装着大大的疑惑。

当然，最后夜莺还是含泪喝下了牛奶。

乳白色的液体直直的从夜莺半透明的身体里穿下去。

喝完牛奶但是好像又没完全喝完的夜莺瞪着一双小小的眼睛变成的大大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哀怨看着季柳青，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让我喝喝出来的结果。

季柳青倒没说什么，自己十分熟练的去厨房找了抹布，然后把地上的污渍擦掉。

圣剑士做事情向来都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比如季柳青，擦个地板他都可以把地板擦成玻璃，干净的快要反光。

无意中看见的江妄：O.0

季柳青的作息一直都是比较规律的，在他擦干净地板后，就把自己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牛奶一口闷喝完了。

就是表情有点怪怪的，江妄感觉这家伙喝牛奶就像是在喝什么毒药一样。

什么时候季柳青也像原身一样讨厌喝牛奶了？

好奇的江妄凑了过，戳了戳季柳青的腰间。

季柳青似乎对这样的触碰极为敏感，江妄的手指才戳下去一点，他就立刻回过了头，垂下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看着她纤长素白的手指，如烟似画的眉眼宛若凝着什么愁绪，无故中带着一些易碎感：“江妄小姐，你……”

季柳青刚想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抬眼，却看见本来已经出去的女人忽然站在了门边，凝望着他们的方向。无声的寂静之中，唯有月光映照着女人寻常不过的面容。

也许是月光柔和了所有面部的缺陷，站在这月光下，她的面庞忽然就变得无比圣洁。

甚至还带着些悲悯，可只要仔细看她的眼眸，其中所带着的并无一分悲悯之色。

这个身影，和许多年前季柳青见过的那个人的身影重叠交织在一起，尽管这是两张不同的人面容，甚至她们并没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季柳青错开对视，不再去看女人的面容。但眼前的景物忽然间模糊了大半。

“季柳青，怎么了？”

季柳青说话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了，江妄也不是没有转过头去看，她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季柳青看向的方向空无一人。只是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些甜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