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面对自己的反常,算不上件易事。
或许布局从不是简简单单的执棋,她指下所触,也并非无知无觉的棋子。
郑婉思考的档口,这份沉默落到完颜异眼中,便多了几分不可言说的复杂。
“讲实话。”完颜异手上的动作收了尾,抬手将被子重新盖回她不着片缕的身上,垂首,开诚布公道:“会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清楚郑婉是不大在乎皮r0U之伤,甚至是将这份对疼痛的适应握在手里,坦然地当成了自己的一份筹码,毕竟从前在可汗身边时她亦能从容应对。
但眼前所见,无论是否是她有心为之,始终不是会让他平静以待的存在。
就当做是同类间的共鸣,他也并不想做这份痛苦的源头。
郑婉披好被子,起身抬眸看他。
思绪难以理清的档口,撞上完颜异那一双太过清寒的眼睛,仿佛是被一阵很霸道的风侵略,让人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指尖延递至发丝的,被他牵系的不由自主。
郑婉缓缓松了松攥紧的指节,对他方才的问题避而不答,反倒平静地发问,“我感受如何,少主为何在意。”
完颜异很清楚地觉察到了她现下状态的不同。
从前种种,tia0q1ng也好,献媚也罢,郑婉字字句句,其实也无一不是理智权衡后的,剥离了所有感情控制的,不带半点缱绻的手段。只是从前的她或多或少会装出副样子,表面瞧着也总温婉些。
至于眼下,她不知是出于何种缘由,破天荒地没了什么曲意逢迎的姿态。
语调到眼神,贯彻着曾被她隐藏的很深的冷感,这样一看,简直像一潭Si水成了JiNg般。
眼下明明同他四目相对,却无半分波动。
眼前即是完完整整的,不带一丝遮掩的郑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完颜异静静盯着她半晌,忽然唇角弯了弯,话语分明道:“因为我扪心自问,不愿做会让你不适的始作俑者。”
究其缘由,或许还并非什么太过鲜明的偏袒,只是心底一点朦胧的,说不清的起伏,但他并不惧于承认。
他说的话并不十分明白,但其中意味已不言自明。
郑婉略一往前,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近。
因身高的差距,她瞧着完颜异的目光是种仰视的角度,但青年的姿态并无令人不安的高高在上,只是近乎温和的平静感。
她的再次开口则更为直白:“我以为少主不会为我所动。”
完颜异低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