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信心里纵有千般不愿,面对燕迟这位朔西军少帅、睿王世子,也只得连连点头应下。
随着燕迟的手下将刘春的尸体带入停尸房,燕迟等人也随之转移,那里早已站着一个仵作等候多时,且看情形,似乎已经对尸体进行了一番草率的检查。
碍于燕迟在场,霍怀信硬着头皮先开了口。
路人甲霍怀信:徐河,这尸体可已勘验清楚?
路人甲徐河:禀大人,已经勘验完毕!
听到仵作的回答,霍怀信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位徐河还算靠谱,尸体一到就赶忙进行了初步检查,没让自己在睿王世子面前出丑。然而,他这口气显然松得太早了些。
燕迟随手接过尸检报告单,目光落在纸上那行刺眼的结论上——“刘春死于隐疾”,顿时眉头紧锁。他分明亲眼目睹刘春死亡的过程,那人显然是中毒而亡,如今仵作竟得出这样离谱的结论,未免太过荒唐。
燕迟低头看向被白布覆盖的尸体,沉默片刻后,他猛然伸手一把掀开白布,露出下面冰冷僵硬的赤裸尸身。
燕迟这尸身尚未解剖,如何能断定死于隐疾?
霍怀信小心翼翼瞄了燕迟一眼,吞吞吐吐地试图辩解。
路人甲这,这死者为大,将人解剖,未免也太,太不敬了些……
燕迟根本不予理会,只冷冷盯着徐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徐河被燕迟的目光逼视得浑身发颤,冷汗直冒,声音都有些打结。
路人甲徐河:徐河,徐河入行资历尚浅,至今未曾剖验过尸首。
霍怀信听完这话,顿时炸毛般跳了起来,嗓音都因怒气而变得嘶哑。
路人甲霍怀信:你不会解剖?那你凭什么当仵作?
徐河偷偷瞥了霍怀信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
路人甲徐河:您不是跟我说,像您一样不用学吗?
霍怀信闻言顿时语塞,脸色尴尬至极。他记得自己确实说过类似的话,此刻却只能干巴巴地继续找理由。
路人甲霍怀信:我,我觉得这刘春死得突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