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这时候并未在同朝臣议事。
知韫虽躲了去含章宫,但是为了做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于是,他一边心里痒痒地想要探究,一面又强耐着好奇等着生辰那日。
当然,他虽然不好去打扰知韫,但听身边人说一些他爱听的话还是可以的。李总管也很懂,什么“娘娘当真在意陛下”、“娘娘用心”之类的话那是张口就来。主仆两个一个说一个听,气氛也很不错。
就在这时,知韫派来“请旨”的人到了。前因后果一说,玄凌立时沉了脸色。
“贱婢安敢如此!”
他抬手就把手边的茶盏给掷了出去,冷笑道,“谁给她们的胆子,敢对七七不敬,甚至还敢谋害七七?!”
又蠢又毒的东西,找死。
李长等人纷纷跪倒在地,便是满头冷汗也不敢擦拭。
“七七到底心善了些。”
玄凌轻轻叹道,“只是这些贱婢,哪里当得起她的宽容?”
李长默默低头,等着他吩咐。
“杀。”
简单的一个字,仿佛从天际传来,带着无尽的凛冽与寒意。
他懒得探究悫妃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在意欣贵嫔是不是真的无辜,只是她们既然敢对知韫升起恶念,那就都该死。
“遵旨。”
李长立时应道,就要亲自去办,只是他才刚起身,余光窥到玄凌冷淡的神情,动作一滞,复又静静等候。
果然,玄凌道,“宫规森严,她们胆敢忤逆犯上、谋害尊位,可见皇后失职。”
悫妃蠢笨老实,哪怕有点小心思也轻易不敢付诸行动,今日之事,若说没人挑唆指点,是不可能的。而这个人,除了皇后不作他想。
哪怕目前还没有证据又如何?
什么时候他做事还需要证据了?!
他站起身,抬脚就往含章宫去,只留下一句,“去取回凤印和中宫笺表。”
先失了宫权,眼下又没了凤印与中宫笺表,皇后已然是不废而废了。
李长低垂着头,脊背愈发弯了。
“奴才遵旨。”
*
“你怎么来了?”
玄凌过来时,知韫还在写写画画,完全没有被坏了心情,只是见他过来时,微微皱眉,软软抱怨,“我不是说了我要忙么?”